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秘境之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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秘境之旅

商今朝那時候還不解其意。

直到看見躺在冰棺裏的鐘楚瓷,心口咯噔一下,這是...這是死了?

商今朝跑上前去,俯倒在棺材上,張嘴嗷嗷哭起來。

“娘子,我還是沒能護住你...沒能...”

鐘楚瓷本來睡得挺好,被他吵的腦子生疼,不由得秀眉微皺,忍無可忍的道,“你有病吧,哭的難聽死了。”

商今朝嚇得立馬擦幹眼淚,“不是,你好端端的躺在棺材裏做什麽,嚇死我了。”

阿芙噗嗤笑起來道,“鐘姑娘心善,這是在為我族族長的小兒子祈福呢。”

商今朝啊(二聲調)了一聲。

躺在冰棺的鐘楚瓷又將眼睛閉起來。

阿芙小丫頭嘚嘚嘚的往外說這,“我們族長老來得子,可那王妃生下來的孩子是一團模糊不清的血肉。我族大祭司窺了前塵路。這是因為這個嬰兒天生宅心仁厚,在輪回路幹涉了一個妓女命格。這妓女長得十分貌美,幽冥王想要占有她,但她寧死不從,本想著這一世為生活無奈投入娼門,下一輩子做個幹幹凈凈賢德女子,結果自己的模樣招惹來了幽冥王,阻斷了她下界投胎的夢想,她性子剛烈用刀具刮傷幽冥王,她就被打個半死扔在了黃泉路上,我們小族長見了於心不忍,為她治愈療傷,兩人在陰曹地府避世隱居了三年,直到那女子三魂歸位才拿著命簿投胎,這陰間時間和人間不同,這一耽擱,我們族長的兒子竟現在才來,可最後也沒能隱藏好,還是被幽冥王的手下發現匯報了上去,兩個人在跳入輪回鏡的時候,女子被削了陽壽,活不過十四。小族長也變成了畸胎。可幸的是,因為兩人心底都生了情愫,命格亦十分相投,若恢覆了小族長的容貌,那女子的詛咒也自然可解。”

商今朝聽完了這冗長的故事,總結了一個非常到位的道理,人不能吃的太撐,多管閑事容易引火燒身。

“所以,你們這是...”

“萬物有靈,這是我們巫鹹族的信仰。”

難怪神叨叨的和蝴蝶聊天兒。

“要恢覆這團血肉,啊不,小族長,我們大祭司說了需要找到它的靈,鐘姑娘躺在冰棺無非就是模擬那投生的妓女死去的模樣,試圖喚醒小族長輪回路上的七情六欲,找到它消散於世的靈。”

cosplay?

“不兒,你們大祭司靠不靠譜啊,這都什麽餿主意,確定能找到?找不到的話,怎麽辦,在這裏躺一輩子?”

阿芙有些生氣,“你不許這樣口出惡言,首先,我們大祭司不是可以隨便侮辱的,最後,不需要一輩子,那孩子只能活到十四歲,十四年後,族裏人大概會放棄吧。”

十四年,搞沒搞錯,十四年後商今朝都三四十了。

那盧勝美呢,黃總呢,黃總的孫輩都會打醬油了吧。

阿芙顯然不高興了,“算了,和你說不明白,當我白救你了,可你娘子可是自動請纓來幫忙的,若她醒了之後不願意再幫忙了,你們輕便自行離開吧。”

阿芙從這裏退出去之後。

這廂,一直裝睡的鐘楚瓷從冰塊棺材裏坐起來,嘴唇都凍的發白,“商公子,很氣吧,不管什麽任務,我都比你清醒的早呢。”

少女壞笑,“喏,別憋著,哭出來,喊出來就好了,天天咒人死,惡心的人家喊什麽娘子做什麽。”

這個女人是不是那根神經連接錯誤了,怎麽被迫害妄想癥到了這種程度,以為人人都要搶她的第一名似的。

商今朝不感興趣,“哦,怎麽,阿芙一同救了我們兩個人,她沒跟你提起過我麽,她怎麽提起的我,是不是說我愛你愛的深沈,是個絕佳好男人。誠如你所說,你比我更早的醒過來,你否認了麽,解釋了麽?”

鐘楚瓷確實暗含私心沒有否認這個身份,她想自己只是不在乎罷了。

“隨她怎麽想,我在這裏只認識她,打擊她的熱情不太好。”

果然,和他想的如出一轍。

“哦,你看,都是逢場作戲,認真你就輸了。”

他以為她不記得了在乾坤火陽爐裏的話。

這逢場作戲四個字聽的鐘楚瓷心口的位置似乎被人擰了一下,從前她或許會想,算了,一個喜歡二姐的蠢貨,誰在意他呢。

可是,現在不一樣的,可她又說不上來究竟哪裏不同了。

她從冰棺裏翻身下來,“你曉不曉得,方年年和曲小虎也夷疆。還有...”

她頓了頓,將臉轉到一側,鐘睛裊在這裏,他估計要高興死了吧。

飛快的補充完後半句,“還有其他人。”

“其他人,誰啊,你怎麽知道方年年他們也在這裏。”

“我們之所以能來到巫鹹秘境,也正是因為方年年,這是方年年的夢境,夷疆是巫鹹族人的家鄉,她幻想過的家鄉就是我們現在看到的這樣,自然,純凈,和美,族人齊心救一鬼嬰,也正是方年年所渴望的行醫底線,巫鹹存在的意義。”

“這你都知道?”商今朝訝然。

“我和真正的昏死過去的方年年通過心,自然知道這些,以及有什麽人在這裏,而曲小虎大概是喝了她的心血所以意識也會被方年年所牽引吧,另外...”

鐘楚瓷想了想,“還有玄子練和鐘睛裊,雖然能通過方年年感應到他們的存在,但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麽突然來的這裏。”

男女主也在?

商今朝忽然喜上眉梢,這麽久沒見了也不知道感情處理的怎麽樣,這段時間說多不多,說少不少,總會擦出點兒火花的。

若是有那麽一點點的心動,他第二天就為這對新人張羅婚禮,這樣天光大開,就能回去了。

想著想著,嘴角的笑怎麽也壓制不住,倒是完全忽視了旁邊的人,“睛裊也在,這下算是有正事兒了。”

鐘楚瓷看著他的癡漢笑,心裏本就有些刺痛,有聽到他知曉鐘睛裊也在後說的這句,這下算是有正事兒了,難道和自己相處的每一天都沒有正事兒麽。

她的臉忽然有些熱的厲害,到底是自己想得太多。

可商今朝應該不知道,他在火陽爐中,說什麽占有她,讓她活下去,讓她殺了他,這些她都聽的見,並且若有似無的記在了心上。

鐘楚瓷從他身前掠過,商今朝從高興的情緒裏回過神來,“一起走啊。”

“一起走去哪兒?”鐘楚瓷問道。

商今朝被她問的一噎,有些手足無措,“你去哪兒,我去哪兒。”

可那少女卻一字一頓道,“商公子,我們道不同,走不到一起去。”

商今朝自然不知道她為何突然這樣,難道是這冰棺有什麽特效,讓她記起來在火陽爐裏占她便宜親她這一事了麽。

難不成又生氣了?

“不是,我這些所作所為,你可能看著反常,那都是為了救你。”

他說著跟上去,少女越走越快,腳下生風一樣,商今朝的腿其實挺長,竟意外的跟不上趟。

“等等啊我說。”商今朝不由得小跑起來,抓住她的胳膊,將她抵在墻壁上。

“這突然是怎麽了?道不同,什麽意思。”

她只是想要試探一下他聽見二姐的反應。

她在心裏準備了那麽久,預設了很多可能,還是鼓足勇氣的假裝不在意說出來。

這樣的回答只讓鐘楚瓷覺得自己是在自作多情。

“只是覺得,商公子接下來要走的路,和我不同罷了,你說你能掌控世界,可我是這世界的例外,我不在你的掌控中。你不了解我,我和睛裊姑娘有些舊日宿仇,我忽然就忘了,商公子本就是那一邊兒的人。”

什麽意思,好像不是為了他在火陽爐的冒犯之舉,那是為了什麽呢。

商今朝本來想說不不不,你不黑化才好,你不會黑化天下太平,男女主早日三年抱倆走向美好結局。

可經過上次死豬系統的點化,好像女配黑化更利於加快劇情,這個問題很關鍵,他得好好回答。

到底是女主陣營,還是女配陣營,如果說支持鐘睛裊,她會生氣麽,若生氣說明什麽,說明,她在乎自己這個朋友啊,好像也沒啥用啊。

不過要是在乎自己是朋友的話,是不是就說明,這個女配也不過如此,後半段的劇情就好拿捏了。

關於女二黑不黑化這個事情是個哲學問題,這個度到底在哪兒,黑化殺了他,現世盧勝美卒,不黑化,這劇情越來越拖沓了。

良久之後,商今朝點了點頭,“嗯,你說的沒錯,鐘二小姐在這裏,我確實挺高興的。”

生氣就生氣吧,提前對自己失望,也是為了打碎玉佩的時候,做個小小的鋪墊。

鐘楚瓷看他灑脫的回應。

眼睛疼得厲害,面前的景色也忽明忽暗,她來不及再在兒女情長上面繡花了,她抽出腰間的劍,銀白的劍鋒擦過他的脖頸,不得不逼著他向後退去。

“我早晚有一天會殺了你。”

兩廂凝視了好久,商今朝沒有想到她會這樣生氣,他用手指把劍身推開,“大家都是朋友,如果硬要選擇的話,豈不傷了和氣。”

“我和鐘二姑娘間隔著血海深仇,非手刃不能化解,你不懂。”她平靜下來,覺得方才的自己有些失態,“我想一個人走走,你別跟來。”

月上樹梢,她才驚覺已經坐了這樣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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